关于旅行
朱哲琴最近几年的主题就是游历世界,除去筹备《七日弹》的时间之外,其余所有的时间她几乎都在旅行。“我对世上有些地方的名字充满了向往,比如都柏林,比如非洲,比如印度。”她的足迹遍布欧洲、美洲、非洲和南亚。“每到一个地方,我就会忘了别的地方。”她说。
Q:你比较偏爱什么样的目的地?
A:我喜欢西班牙。那里的路口都有五六条路交叉,习惯了十字路口的人第一次站在那样的路口,一定会愣住。那里的人非常有激情——有的国家的人,你看他的表情就能辨别出他的意思,可是这一套在西班牙就行不通了,你完全要凭想象去猜。印度、尼泊尔和中国的西藏,我都很喜欢。我喜欢那些当地人都很率真、天然、爱憎分明、爱音乐、天性自由的地方。
Q:一般是一个人旅行,还是结伴?
A:都有。去印度那次,是我和朋友很早就约好了,却一直没有实行,前年突然就心血来潮一起去了。在出发前一天,我接到一个意大利朋友的电话说:“你们先来克什米尔吧,我叔叔女儿的朋友要结婚,你们也来吧!”于是我们真的就坐飞机到德里,然后直接前往克什米尔。这个地方三面环山,中间有个大湖,非常宁静美丽,就像天堂,跟传说中的景象完全相反。我与穆斯林成为了朋友、他们的友好和热情使我在两年之后邀请了我的朋友、导演RossKofm
An 一起重返那里,拍摄纪录片《声音的漫游》。
Q:你不会害怕目的地危险吗?
A:去年五六月间,我和朋友一起前往尼泊尔。当时所有旅行社都不肯给我们签证,致使计划几乎改变。最后我们决定办落地签证。出发前,朋友们天天给我发e-m
Ail,摘录各种西方的新闻报道,说那个地方当时有多危险。我所亲眼见到的景象跟媒体舆论根本是两回事。加德满都到处都是生活和音乐。不过离开加德满都的路上,我们也确实看到了许多军队。
Q:为什么你能够这样长时间地旅行?
A:我觉得自己在旅途中一直在燃烧。我心无芥蒂,不设定不友善的对象,对所有迎面走来的人都会微笑打招呼。在印度全程,我都没有碰到过坏人,就连火车站的小流氓也成为了我的哥们儿,陌生人都把自己随身听里的音乐给我听。有时我在路上靠着就睡着了,常会有人把我推醒,说你不能这么睡啊,东西不能这么放,来,我带你到前面去。关于家庭在近期的一篇博客上,朱哲琴写道:“走在渥太华的街道,我觉得我从未离开。记忆如此奇妙地将断裂的岁月连接起来。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在阳光灿烂的午后,像一年前的某个下午,穿着编织的精美布鞋,走出家门看到我熟悉的景象:拐角的咖啡厅、定制晚礼服的精美作坊、造币局、不远处国会山庄上绿色铜顶、运河的开阔处、连绵的草坡、时来作伴的松鼠小朋友,还有集市区那家12 块钱吃不尽的青口店,它们让我的感受相连我采过脸盆大小的蘑菇的茂密森林,我曾在+39至-39 摄氏度探访过,在春天将至的时分,数计过刚探头的绿芽,在哪一株、在哪一棵上?卧室那面朝树林的玻璃墙,为了那些树木和花朵和隆冬吹刮下来的冰柱,我将长条案改成了书桌,将自己埋在一张上世纪40 年代手工制成的旧皮沙发里,许多个小时、许多个白天,阅读许多惬意和惊喜的篇章和时刻。”她是因为嫁给了现在的先生,才搬到了渥太华。不过,婚后她与先生共度的时间并不长。“前段时间我在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做了半年客座教授,这是我们待在一块儿的最长一段时间了。”她说,“按照中国人的观念看,我算不上一个好妻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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