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:你喜欢渥太华吗?
A:渥太华是个童话般的地方。那里的建筑都有几百年—当然,跟中国建筑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。我住的地方就在城里,但周边却有大片的丛林。冬天这里有-30 到-40 摄氏度,银装素裹。这种时候我就像蛇一样盘在家里,有时一个礼拜才出去一次—我什么户外运动也不会的。夏天来了,这里就成了天堂。我们住的地方一公里之外有个天然湖,叫麦卡湖,那是我前年和大前年夏季每天畅游的水上行宫,每次我步行穿过森林前往时,内心都特别欢腾。那里住了很多鱼友,我曾戴上潜水镜追逐它们,找到它们的洞穴,直至和它们交上朋友,主动游过来叮我。
Q:你每天是怎样度过的?
A:我上午10 点多起床,处理一些日常事务,然后出去游泳。下午我就看看书。到傍晚5 点左右,阳光进屋时,我会把一楼的音乐打开。因为我住的是木头房子,所以音乐会在三层的屋子里面弹来弹去,非常美。在情不自禁之时,我只有奔跑到附近的林间,和那些经历了数百年岁月的老树倾谈。这里的松鼠太多了,到处都是。我有个邻居,是个老头,他花园里的花常常遭受松鼠啃食,以至于他恨松鼠入骨。他总是用捕鼠夹去抓它们,再把它们带到很远的地方去放掉。
Q:你和你先生很少在一起吗?
A:我们的婚姻生活是一种分享的关系。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事情,他想跟我一起旅行,但他没有时间。我会把自己的旅行经历说给他听。当我说想去非洲时,他马上劝我说:不能去啊,太危险了。而几天之后,他就开始帮我办理一切手续。我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。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挺波希米亚的,总是到处迁移。我是因为他才去了渥太华,但我其实对于自己身在哪个城市不特别在意。我爱的人在哪里,我就会去哪里。关于世界阅读是朱哲琴最大的爱好之一,她将书本作为了解世界的方式。“我在阅读上没有界限。”她说“,从《圣经》《、古兰经》到《时间简史》、《相对论》,再到蔡志忠漫画,我都爱看。”从前她最喜欢的小说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,近年来,她的阅读偏好却有所改变了。她以在恒河边旅行的经历作比说道:“我觉得探知的经历是最重要的。”
Q:你喜欢读些什么书?
A:我以前爱看小说,近年来爱看工具书。我希望通过读物对世界有真正的了解,而不是一直沉浸在作家对世界的杜撰之中。大部分文学作品,在我看来都会对某种感情过分夸大,比如爱情、友情,其实它们并没有那么重要。我也曾经因此而误入歧途。现在我更愿意获得真实的只是—我宁愿去了解如何种植兰花,了解它们如何生长,我觉得探知的经历是最重要的。
Q:谈谈你的专辑《七日谈》吧。
A:我游历了世界之后回到亚洲,突然对中国有了新的看法。中国不是上海,不是北京,也不是四川,它是所有这些地方合在一起。它有那么多色彩,是那么丰富。中原文化是和藏族文化甚至印度文化、南亚文化相连的,我要把所有这些元素用自己的方式混合在一起。
Q:你对物质条件要求高吗?
A:不高。在城里长大的人不知道物质过多这件事,我们总是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。可是当去过非洲之后,我就觉得其实生活并不需要那么多物质。在德里拍摄《声音的漫游》时,我们全程都是坐三轮车,因为坐出租车的话,你无法接触到当地人。“不接触印度的热,又怎么能理解印度人呢?”我对我的伙伴说。他们也很理解。再比如上海,我前几天到上海,觉得很闷热,很不舒服,一旦排练得高兴了,我也就高兴了,不在乎其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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