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《阿姐鼓》之后仿佛完全沉寂的朱哲琴其实早已走得更远。近七八年来,她一直都在旅行。她的足迹遍布欧洲、美洲、非洲和南亚。“每到一个地方,我就会忘了别的地方。”她说。就在这漫长的旅行之后,她回到中国,并且带来了她的新作《七日谈》。
7月15 日晚上,朱哲琴在上海沪申画廊举办了一场小型音乐会。尽管门票只发放给画廊登记在册的艺术爱好者,但在音乐会现场,八百名观众还是将画廊乃至外滩三号门口的广东路挤得水泄不通。观众们互相紧挨着坐在沙地上,与朱哲琴近在咫尺,几乎就在她的脚下观看演出。
一袭白衣,头戴羽毛的朱哲琴在浅蓝色的舞台灯光中上场,姿态宁静而略显怪诞,仿佛一只水鸟。当晚她演唱的曲目大多来自新作《七日谈》,同时也有《阿姐鼓》、《央金玛》、《黄孩子》、《波罗蜜多》等专辑中的曲目。与其说这是她个人的演出,不如说是她与同台伴奏的音乐家们的一次即兴合作,台上的每一个人都显得对演出极为享受。站在窄长舞台中央的朱哲琴以相当恣意的方式演唱,表情多变,舞步飘忽,令观众感到既敬畏又兴奋。
朱哲琴向观众传达出这样的信息—这是一个相当完整地保有着自己天性的人,并且她惯于在音乐中把所有情绪释放出来。在短短十几秒之内,她的大眼睛中就会闪过很多种截然不同的神态:天真、热烈、欢愉、紧张、忧伤、迷茫、愤怒,旋即又回复到一开始那天真无邪如同小女孩的模样,孤零零地站在舞台上。
这与那多变音色相映成趣的坦率神情,从某种意义上说明了朱哲琴的特殊之处。在采访中,她比在舞台上显得安静得多,显然因为长期生活得安宁而愉快,所以待人友好,常常未语先笑。谈到自己,她强调说:“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佛教徒,但我希望能够觉悟。”她回忆起最近几年来自己频繁而长期的旅行生涯,尤其是在印度恒河边第一次看到火葬:“我受到很大的打击,第二天就租车离开了。接下来的七天里,我的胃一直在疼。但是第一阵不适过去之后,我就决定,以后每分每秒都要快乐,并且要创造。”
她引用《哈姆莱特》中的台词说道:“你就是把我关在胡桃盒子里,我也是无限想象空间的君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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